“无妨,我搬得动。”
看着李季安瘦弱的身躯,抱着八十斤的箱子竟不费吹灰之力,掌柜变了脸色,立刻赔笑道,“那就客官说了算。”
李季安提着沉甸甸的包裹,在掌柜恶狠狠又无可奈何的眼光中走了出去。
他很饿,当然要好好吃一顿,顺便等着赌场的人来抢。因此他特意找了个宽敞又好找的酒肆,点了上好的饭菜。
吃饱喝足,赌场的人还不来。他忍不住大声喊道,“还不来抢?不来我走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奇地看着他。
赌场掌柜和一众打手就在对面,听到这话心里又有些发毛。他一咬牙一跺脚,大喊一声“走”!
然后领着打手走了。
他怂了。
这大出李季安的意料,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冲上去揪住了他,“这是怎么个事儿?你不是过来抢的吗?我等了大半天了。”
掌柜一边赔笑一边说,“小的只是路过这里,没有要抢啊杀啊的,客官误会了。”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阅历的,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个人不好惹了。
李季安大失所望。他胸口憋了一口气,非常非常想打人,尤其是这帮赌棍打手,打起来想必会很过瘾。
掌柜看出了他眼里的欲望,身子瑟瑟抖动起来。
他想了又想,松了手。
“你们后厨房有个叫赵婶儿的,她男人叫王汉,二十多年前输了钱,被你们一直扣在这里。去告诉她,王汉一直很后悔,把她送回去。这期间你们对她做过什么,我既往不咎。否则,我每天来赢一千两,赢到你把老婆女儿抵押给我为止。不服,到运来客栈找我。我等你。”
掌柜终于明白是怎么个事了。
于是他一怂到底,当天利索办完,就此收敛许多。
逢硬而弯,遇软则切,本就是许多人的生存之道。人性如此,不必苛责。现在这样,几百年之后也会是这样。
他只是行业翘楚而已。
又是隆冬,广袤无垠的雪野,仿佛是大自然最纯粹的笔触。那是一片浩瀚的洁白,没有任何杂质,只有纯净与宁静。阳光不常露面,但每当它穿透云层,照耀在这片雪原上时,整个世界便熠熠生辉,金色的光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