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锤还是没有说话。
“你看,吃顿饭,一个人的心脏和肚子都是很难统一的,更别说是人和人了。对吗?”
吴大锤的脸色很不好看。
张灿也没有再说话,端起酒杯,自顾自看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吴飒行冷冷地盯着吴大锤。
“是我做的。”吴大锤长叹一声,“定风珠就是阵眼,融于刀身,可以用特制的罗盘阵来找到它。”
吴飒行握住了剑柄,缓缓起身。
“是我有负所托,本也不愿。但宋泽浩当时是太子,现在是皇帝。我没有办法。”
“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张灿叹了口气,挥手示意吴飒行坐下,“说一声,有这么难吗?”
“我不想,但我没有办法。”
“你知道宋宜嘉吐了他一脸,又刺了他一刀吗?”
“知道。”
“你知道我这傻徒弟怎么做吗?”
“不知道。”
“站在那里被人打。”张灿叹息不已。“他太苦了,所以能记住每一个对他好的人,李聪,张仁,张宝灵,王道林,宋宜嘉,老僧,天玑,净岩,还有你。”
张灿盯着他的眼睛,“堂堂将作大监,知命境高手,竟不如一个砍柴的樵夫!”
“你要杀我吗?我认。”
“不至于。”张灿淡淡道,“你我的交情,就在这顿饭了。”
吴飒行看着吴大锤离开,忍不住问道,“宋泽浩并不懂兵器制作,只有他才会向宋泽浩提出那样歹毒的建议。心机如此,就这么算了?”
“算了。”张灿喝了一口酒,“狗和狗是一类,人和人却不是一类。随他去吧。”
“小师弟呢?”
“之前能感应到在雪原深处,现在感应不到了。”
“要不要去找一下?”
“作师父的,责任就是把他引进门。但他选择什么样的修行,选择什么样的人生,却不是我应该去干涉的。所以,他的生活中发生什么事,也要他自己去承担。”
“为什么?”
张灿沉默了一会,“我怕我的选择也是错的。我们,尤其是父母和老师,总会想着把最好的给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