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安现在很希望有人送尸体过来,这样他就可以有点事情做,说不定可以挤走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和尚。
日过三竿,李季安煮了饭,煮了一盘菜。
没有邀请法明,算是一种委婉的态度。
“你不喜欢我?”法明问道。
李季安埋头吃饭,大概是一种默认。
“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连名字都不告诉我,也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他们的名字就可以了。”李季安用筷子指了指棺材,“好让苦主相认。”
“年纪轻轻就来看守义庄,你不觉得可惜吗?”法明问。
也许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后,年轻人想看守义庄也要挤破脑袋咯。李季安作如是想,但没有回答他。
“我叫法明,你叫什么?”
李季安想了想,还是懒得告诉他。
“十年修得同船渡,大家相遇不容易,何必苦苦询问姓名呢?”李季安道,“一笑而过,相忘于此,不是很好吗?”
“想必你是什么江洋大盗,或者采花贼,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法明道,“否则怎会如此隐晦?”
李季安有些无语,“我姓曹,倪字辈,单加一个凉字。”
法明皱眉道,“这名字怎会如此奇怪?”
“那没办法了。”李季安道,“姓是随我爹的,字辈是祖宗排的,名是我娘起的,你去问问他们好了。”
傻子也能听出来这话带刺了,法明只好离开。临行前问道,“你是否知道李季安这个人?”
李季安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很随意地说,“不知道。”
“就是徽山上,茶博士一直说的那个碧云宗宗门圣女的伴侣,你可曾听说?”
李季安点点头,“听说过,但不认识。你在找他?”
“是。”法明道,“我要找到他,然后将他带回楼兰寺受刑,或者杀了他。”
李季安傻了眼。“出家人也杀生?他怎么惹你了?”
“毁我佛家根基,乱我信徒佛心,还不该杀吗?”
“这是打哪论的?”李季安失声道,“他怎么做到的?”
法明皱眉道,“你似乎对任何人都很冷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