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大师兄,“我去!”
“我陪你。”
吴飒行摇了摇头。
毕竟是自己的事,从某个方面来说,自己和赵氏的矛盾,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王道林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为她打点好行装。
吴飒行没有去钦天监,自己一人骑了马,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了赵氏老家,飞天剑宗。
前门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质地坚硬,形同卧虎,据说是天外飞石。石头上“飞天剑宗”四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据说是老祖创建飞天剑宗后亲笔手书。
她走向大门,被门口守卫的弟子拦住了,警惕地问,“你是谁?来我飞天剑宗有何贵干?”
正门宽大,门柱粗壮,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扯下披风,露出麻布孝衣,以及显眼的断臂。
“邱静是我的母亲,我来奔丧。”
府中确实有丧事,守卫不认识她,但也不会轻易得罪可能存在的小姐。于是一边将她带了进去,一边让伙伴飞报家主。
赵九州很快从内室迎了出来。他虽六十有五,但精神矍铄,头上无一根白发。身穿素色剑服,外面罩了一件白色丧服,腰间系一条白色布带。这是标准的丧妻着装,吴飒行心里略微好受一些。起码,他没有花天酒地,甚至当天迎娶九房姨太。
在赵家,女性的地位极低。有叔父真干过这样的事,也无人觉得不妥。
“婉儿,你回来了。”
赵九州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激起了吴飒行心底的怒火。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问道,“我母亲的灵堂呢?”
“随我来。”赵九州立刻在前带路。
邱静的灵堂布置得极简,光线柔和,透过木质窗棂洒落,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略带哀愁的氛围。墙壁为素色,中央摆放着一张简朴的长桌,桌上覆盖着一层洁白的布幔。棺椁前,摆着几朵素雅的花、几枝清新的竹子。
“母亲得了什么病?这么快就走了。”
“郎中说是极重的伤寒。吃了好些药,不见好,慢慢就去了。”
吴飒行轻轻抚摸棺椁,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她生性再爽朗,也难以承受这样的离别。
“婉儿,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