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和尚来到沈梅庄跟前,仔细地看了看她的面相。
被人直勾勾盯着看,沈梅庄秀丽的脸色散出红晕,怒道,“看什么看,死秃驴!”
天玑叹了口气,“沈施主,你答应过和尚不杀人的,为何出尔反尔?”
“我只答应你不乱杀,没说不杀。”沈梅庄理指着噬影兽,直气壮地说,“遇到了那样的货色,你不是也动了杀心?”
天玑想了想,“也是,我看你眉宇间的杀气确实淡了很多。施主,记住贫僧的话,不要轻易造杀孽。”
“知道了。”沈梅庄不满地说,“年纪轻轻,不要老气横秋的,动不动就贫僧、贫僧,好像有你师父的年纪似的。”
天玑一愣,看向李季安。
李季安点点头。
天玑叹了口气,“好,我记住了。那你也要记住贫、小和尚的话,不要乱杀生。”
“记住了。”
“两位施主再会。”天玑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李季安挥手告别。
沈梅庄把头扭到一边。
“你就这么喜欢和尚?”
“我喜欢天玑。”李季安笑道,“单纯而热烈,就像他的师父净岩禅师一样。”
沈梅庄哼了一声,一夹马腹,径直去了。
“你要去哪里?”
“要你管!”
李季安苦笑不已,只好孤身一人,继续北行。
李季安回到京都的消息,周翼宇亲自去禀报给宋宜嘉。
宋宜嘉很疲惫,早晨的朝会,她和几个王亲贵族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国丈王锐力荐景行亲王宋泽勇代管兵部,而宋宜嘉主张由兵部侍郎陆威接任。
鸿胪寺卿嵩明举荐和顺亲王宋泽霸代管户部,而宋宜嘉坚持让户部侍郎王卫本升任尚书。
工部尚书袁星书举荐尚未回朝的国舅王思远任吏部尚书,被礼部尚书陈志杰一顿狂喷,怼的无话可说。
用人、用钱、用兵都在这三个权力巨大的部门,三部尚书之位,谁都不肯松手。
权力之争已经让朝臣们议论纷纷,浮言四起。
中央权力的真空也使得国家机器运转出现了些许混乱和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