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兰寺的僧兵未曾出过楼兰国,所以,僧兵入驻夏唐皇宫的事情还是大大出乎戒明的意料。
“住持答应了?”戒明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应该会答应。若宋宜嘉全力靠向楼兰寺,那自然是极好的。你想想看,夏唐三百六十州,信徒何其众多?若楼兰寺能在中原扎根,那佛法的光大,便指日可待了。”
戒明似乎反应过来一些,“莫非,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法敬微微一笑,目光深邃:“此行,固然是为了捉拿杀害法明的凶手,但宣扬佛法,亦是每个僧人的使命。二者若能兼顾,我们自当全力以赴。”
“秃驴,你们打的好算盘!” 一声清脆而愤慨的怒喝猛然响起,惊得二人心头一震。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独臂女子傲然站立,眼中怒火熊熊。
“女施主,指着和尚骂秃驴,这是极大的口业,大损阴德。”法敬面露不悦之色,“我等与施主未曾谋面,何故辱骂于斯?”
“夏唐百姓供的佛,是普光寺的佛,不是你楼兰寺的佛!日进斗金尚且贪心不足,还想着来夏唐搜刮!”
俩人大怒,从来没人敢如此说话。戒明正欲动手,被法敬一把拉住,沉声问道,“那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吴飒行!”
原来她下山之后,一路北上,搜寻陈曦阳不得,便跟踪到了七佛子。刚刚蹲在草丛里,全程听完二人对话后,怒不可遏,直接跳出来痛斥一番。
这就是她和李季安的不同。面对强敌,李季安绝对不会就这么干巴巴地跳出来,一定会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喜。而吴飒行则喜欢直抒胸臆,快意恩仇。就是要打,也是堂堂正正地正面对决。
法敬恍然大悟,“就是那个女剑圣,李季安的师姐!”
“正是!”吴飒行剑指二人,气势如虹。
“念你是个女人,且身有残疾,就此离去。”法敬不满道,“不要多生口舌,以免大祸临头。走吧!”
戒明转头问道,“师兄,同宗同门,不趁此问问她李季安在哪里?”
“只怕她也不知。”
“我知道他在哪里!”吴飒行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哪里?”二人同时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