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元年之冬,雪原之上,大雪漫天飞舞,万里疆域尽被冰封。百余部落物资匮乏,难以抵御严寒,乞霜首领向安北都护府求援,却未能得到回应,致使万余人饿死、冻毙于风雪之中。
至昭明二年之春,共主雪狼召集所有部落首领共商大计,不顾乞霜的反对,毅然决定再次穿越雪原,南下寻求生机。
罗飞侦知此事后,一边调集部队准备防御作战,一边上书朝廷,请求暂缓裁军,并拨足粮饷军械。
宋宜嘉哪里还拨得出钱来?府库早就空了。为防雪原南下,她迫不得已赋予罗飞财权大权,特旨允许他两年内就地征收赋税,以便收集粮草、打造军械。
参将满面春风,从侍卫手中接过热气腾腾的脸盆,亲自帮罗飞净面、擦手。
“将军,有了宋煜宸的这道特旨,漠南漠北两大草原都在您的掌控之中了,裁军也无法推进,可喜可贺啊。”
罗飞冷笑道,“别人一张纸就能给你的,就不能一张纸收回去?得意什么?”
参将讪讪地笑了笑,“那,将军,能不能让她收不回去?”
罗飞当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雪原出动了多少部众?”
“据斥侯所报,几乎是全体出动,只留下一些走不动的老弱病残。”
“战士有多少?”
“雪原部众原本和孪鞮俊成差不多,四五十万左右。按十人供一人计算,战士不会超五万。与雪原纷争多日,又惨败于大祭司察布,也损失不少。我估计,现在的战士大概两三万之数。”
“不能这样想。”罗飞长舒了一口气,“雪原人彪悍,十二岁男童就敢和狼搏斗,不少女人也充当了战士,战力不容小觑。”
参将却仍不以为然,“不管怎么算都不会破十万。将军手上有骑兵十余万,步卒二十五万,装备精良,粮草充足,这是单方面的碾压,将军勿忧。”
“你叫文书写一封奏疏,就说草原内有孪鞮浮屠等余孽作乱,民不聊生,动荡不安;外有雪原五十万大军压境,战士虽奋勇杀敌,仍不得与之争锋。两大草原民生凋敝,征到的税赋杯水车薪,请求朝廷再拨粮草军械,以便与敌久持周旋。按这个意思写好,立刻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