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阳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寻觅多日,终于发现了隐匿行踪已久的孪鞮浮屠。此时的浮屠,已化身为一名平凡的牧羊人,身上丝毫不见右贤王的尊贵与威严。若非他身上的修罗诀对陈曦阳体内潜藏的丧魂针产生了天然的压制,引发后者一阵心悸,两人或许就这样擦肩而过。
“见过右贤王。”陈曦阳主动上前,恭敬行礼。
孪鞮浮屠审视着眼前这个神色阴沉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右贤王。”
陈曦阳咧嘴一笑,“右贤王不必担心。我叫陈曦阳,察布大祭司想必在你跟前提过我的名字。”
“没听说过,我也不认识什么大祭司。”
陈曦阳笑道,“我的神识有所反应了。右贤王不信,可以看看这只鼎。”
说着,他取出一只小小的青铜鼎,放在浮屠的面前。
浮屠拾起来仔细查看,是察布的随身之物,镇魂鼎。
孪鞮浮屠点点头,“察布说,你是夏唐的掘墓人之一。你居然能在茫茫草原中寻到我的踪迹,由此观之,此言不虚。”
“大祭司过誉了,我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杀几个夏唐的修行者,杀几个高官显贵,我还是做得到的。”
浮屠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问道,“你找我何事?”
“是。前不久,我以噬魂大法吸食了一个大修行者,但是一直压制境界,就是为了寻找右贤王。”
“此话怎讲?”
陈曦阳叹了一口气,“大祭司在我心脉中埋下三根丧魂针,告知我破境之后必定经脉逆行,求右贤王救我。”
浮屠明白了,这是一只套上了绳索的恶犬。
他看了看四周,“此地并无外人,附近的每一个牧民都是我的心腹。你就在此地破境,稍后我自会给你缓解丧魂针带来的痛苦。”
陈曦阳拱手道,“多谢。”
随即,陈曦阳盘膝坐下,闭目凝神,开始引导体内那股因吸食察布和定海而愈发汹涌的元气。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股无形的压力自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草尖轻颤,连远处的羊群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变得异常安静。
孪鞮浮屠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