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目光望过去,才发现是但拓脖子上的狼牙吊坠。

    之前明明挂在貌巴的脖子上,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了但拓身上。

    由于她用力的扯着这个吊坠,但拓的脑袋只能被迫向她靠近,一只胳膊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握着她扯住吊坠的手,身体前倾,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守在她的床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程果侧头就能看清但拓眼中担心又焦灼的情绪。

    “醒了?”

    “做噩梦了嘛?看你一直在挣扎,抓着我的吊坠就不松手,我就把你叫醒了。”

    “感觉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噶?”

    程果目光环视了一圈,房间很暗,已经是晚上了。

    只有一旁的小电灯还开着,在房间中闪着微弱昏黄的光。

    好半天,程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还是有点难受,头痛,脖子更痛。”声音依旧嘶哑难听。

    程果说这句话的意思,显然是想起了自己上午突然晕倒,应当是被但拓打晕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控诉。

    目光微眯,眼底折射出点点光芒,手指扯了扯还没有松开的狼牙吊坠,但拓被迫低下头,目光正好与她对视。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但拓看出了程果眼中带着小小的报复心理,心下好笑。

    “痛?”但拓缓缓吐出一个字,偏了偏头。

    “痛就忍到起。”

    但拓说话的声音很沉,甚至因为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她能听到从但拓喉咙处发出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