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婉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睛澄澈,笑容明媚,他匆匆撇开眼,提出离开。
半夜,梁靖婉发烧了。
396c,高烧,烧到脑子昏昏沉沉,手脚冰凉,脸颊却异常的烫,浑身难受,连骨头缝隙中都隐隐作痛,直不起腰,只能侧躺着,弯着腰,蜷缩着双腿。
原因无非是在寒风中吹了半个多小时,而且人在昏睡当中最容易遭受寒风侵袭。
苏老夫人坐在床边,医生还未赶到,只能先用冷毛巾擦拭着脸颊,尝试降温。
苏老夫人端着脸盆去洗手间接水,苏瑾临站在窗户旁,只听见梁靖婉嘴里呢喃,他眉头微皱,跨大步上前,俯身倾听。
“顾哥哥。”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苏瑾临啧了声,心下轻骂,小没良心。
人家就陪玩了一天,在病痛之中,都心里挂念着,他作为亲表哥,对她好,都没什么反应。
不过高烧来的快去的也快,医生检查过后,开了药,梁靖婉喝了布洛芬混悬液,烧渐渐退了。
第二日起来又活蹦乱跳,不过她得知顾政琛已经离开bj,返回临城,忍不住瘪瘪嘴。
小孩子忘性大,没过几天就把顾政琛抛之脑后,再加上出国,顾政琛这个人便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在梁靖婉的记忆中消失。
等到次年3月,顾政琛退伍回临城,只得到了梁靖婉前往英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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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纷纷扰扰如同潮水般涌来,梁靖婉压下暗自紊乱的心绪,心不在焉地手指抠上木制桌面。
一顿饭吃好后,站在小庭院里,苏瑾临跟梁靖婉说去洗个手。
梁靖婉点头,眼睛看见了顾政琛,正站在葡萄架旁抽烟,她环顾一圈,已经不见苏瑾临的身影,于是朝着顾政琛走去。
藤蔓垂落,遮住了大半个身影。
顾政琛手搭在塑木栏杆上,食指和中指间夹了根烟,正往薄唇里放,听见几声清脆的踩踏声,往回一看,梁靖婉的脸庞出现。
梁靖婉一步步走近,在三寸之外站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政琛,开口:“你怎么不跟我说?”
语气娇嗔,话里指的是他们从前见过的事。
顾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