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倏尔一笑,像是在笑年轻时候愚蠢的自己。
“后来,他出轨了!”
“那个女人家境比我好,比我漂亮,有房有车,是他费尽心思才追到的。”
“他没有跟我说离婚,他不是不想,而是在等我开口,他什么都不想给我,包括孩子。”
“我如他所愿,什么都没要,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那个家。”
“我想着,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我还年轻,还可以从头再来,可我挣得每一分钱几乎都用在了孩子身上。”
“他不管孩子,生活费,学费,甚至是一件衣服都不给他买。”
“儿子怨我离婚,怨我没有带走他,我只能在物质方面拼命地补偿他,我想告诉他,就算离婚了,妈妈也是爱他的。”
“我以为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已经原谅我了,可是我想错了,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提款机。”
“四十岁,我生日那天,医生告诉我,我得了胰腺癌。”
“晚期,治不好了,我只还剩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告诉儿子,想让他来陪陪我,可我住院那一个星期,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等我死了,他才匆匆出现,他没有将我的骨灰埋了,他连一个墓地都不愿意给我买。”
“我化作了厉鬼,飘荡在这个别墅里,出不去也没有人能跟我说话。”
女鬼兀自说了那么多,像是在跟陆清诉苦,又像是独自怀念生前。
陆清沉默良久后问:
“你的丈夫……不对!应该叫前夫是姓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