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家长大的,自小就没有学过规训礼仪,还听大姑娘说,苗栗族的姑娘都是选婚,男人站一排,姑娘自己选的,若是选得不满意,三年之内还可以退。”
“大姑娘说,若不是老爷将她接了回来,她在外祖家就自己选婚了。”
“结果到了顺成府来,夫人不仅让她三纲五常,还请了女教习学习琴棋书画,大姑娘不喜欢这些,她就开始反抗……”
阮玉薇听到这些,眼睛都瞪大了,“这习俗……真好。”
陆让扫了一眼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阮玉薇,继续问道,“所以,和陈姑娘有过节的,只有陈夫人了。”
丹桂迟疑了一下,“这应该不算过节吧,私下里丫鬟小厮们会对夫人的严苛不满,就连夫人的亲生女儿二姑娘都会不满,但是大姑娘每回事后都是乐呵呵的,从未听过她的埋怨。”
陆让敲击桌面端的食指一顿,“所以你觉得府中没有人会暗害陈姑娘。”
丹桂咬了下下唇,思索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陆让缓缓点了下头,“多谢姑娘。”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阮玉薇。
阮玉薇察觉到视线,不明所以看过去,看到他眼神的那一瞬,她不知为何,一下就明白了他是何意。
她看一眼床榻上裹着被子的丹桂,“丹桂姑娘,你好好休息。”
丹桂点了点头,“多谢恩人。”
阮玉薇从后院的厢房走出来,视线越过医馆前厅的药柜,就看到陆让站在医馆的门口的槐树下。
他背对着门口,微微仰着头似乎正在看着树上。
她抿了抿唇,抬腿朝外走去,近了,她才看到他合着眼。
刚想开口,陆让就睁开了双眼,“她撒谎。”
阮玉薇的嘴微张,“她、她说的全是假话?!”
陆让,“我在窗外的时候,她说,陈姑娘的香囊里的草药都是她负责换的。”
“草药里面的一味牛白,被换成了沙春,两种的样子极其相似,但是沙春是杂草,牛白才是草药。”
阮玉薇一下就明白了,“所有的草药都是需要晒干炮制,沙春是杂草,自然没有人晒这东西。”
“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