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嬷嬷鞋底的泥不就是证据吗,有证据还不能认罪吗……”
陆让,“那只能算佐证,不能算直接证据。”
阮玉薇仰天长叹,“怎么真相摆在面前,都不能定罪。”
陆让,“真相?何来的真相,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就算是把陈夫人押送刑部大牢,没有证据也做不得数。”
阮玉薇扁了扁嘴,嘟囔了一声,“那公主府上的紫烟,不也就仅凭两根银针……”
“阮娘子。”陆让打断她,脸色也沉了下来,“有些话,三思而后行。”
看着陆让冷冽的样子,她才恍然,这才是她熟悉的陆大人。
阮玉薇觉得自己好似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她后退了几步,屈膝行礼,“多谢大人提醒,民女知晓了。”
今日在顺成府,陆让难得的耐心让她差点儿忘记了陆让是什么人,纵然生得面如冠玉,刑狱判官的威名却让人生寒。
她只是一个来京想寻找真相的孤女,其他的事儿与她并无关系。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民女先告辞了。”
说着她转身朝医馆对面的福来客栈走去。
阮玉薇懊恼地握拳捶在掌心,刚刚她怎么就忘了形呢,那陆让是什么人,在公主的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人。
还是两次差点儿就掐死她的人。
若是她还是不长记性,还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玉薇走进客栈,柜台后面的掌柜立刻走出来迎了上来,“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两位?她转头,就见陆让随着她的后面跨进客栈,他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子,“两间上房。”
掌柜的笑呵呵地收起银子,“好咧,两位客官楼上请。”
陆让看也没看,直接越过她,率先朝楼上走去。
阮玉薇看着陆让的背影,抿了抿唇后,抬步跟了上去。
二楼的栏杆边能恰好看到一楼的大堂,只是现在夜已经深了,除了打瞌睡的小二,没有别的人了。
掌柜的等在拐角处,“这位娘子,这间房就是您的,那位郎君就住在您的隔间。”
阮玉薇福身,“多谢掌柜的。”
她又摸了摸肚子,肚子早已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