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的那只手。
施映雪回到房间的时候,阮玉薇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没去放烟火?钟大公子不喜欢?”
她看向阮玉薇,“我们算了所有,唯独漏算了最大的变数,钟冠霖本人。”
阮玉薇微微皱起眉来。
施映雪失魂落魄地坐在圆凳上,“他是装的。”
“装的?”吉祥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
阮玉薇已经瞪大了眼睛,“那你……”
“他拿……”施映雪闭上了嘴,这事儿不能让阮玉薇知道。
“他拿我们要逃走的秘密威胁我,让我跟他回京。”
阮玉薇摸了摸怀里的从施府带出来的罪证,这事儿就算是功亏一篑,她也不能还给施映雪了,毕竟事情的原因不在她啊……
吉祥吓得都快哭了,“那、那那我们会不会被他们杀了!”
阮玉薇立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会,钟大公子应该是看上施姑娘,不然不会才第一天就坦白了。”
“到时候,施姑娘进京当昌宁伯府的少夫人,我们俩就各回各家!”
说着她又看向施映雪,“施姑娘,钟大公子虽然年岁大了点儿,但是容貌在京城算得上首屈一指了,能与之媲美的也就只有陆让了。”
“更何况钟家的门第,估计除了婆母,也没有人能给你气受了,相比之下,是不是比施府好多了!”
吉祥抬头问她,“阮姐姐,陆让是谁?”
阮玉薇推开她凑近的小脑袋,“跟你没关系,乖,一边儿玩儿去。”
施映雪看着阮玉薇的脸,突然扬起一抹笑来,“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阮玉薇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笑有点渗人。
但是看着施映雪点头,她也只能扯着唇角,跟着一点头。
夜半时分。
黑暗中,一双清亮的眸子倏然睁开。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了,走到另一边的竹榻边,她拍了拍榻上人的肩,“玉薇,玉薇。”
借着月光能看到,竹榻上的阮玉薇呼吸绵长,显然现在睡得极沉。
施映雪换下阮玉薇身上的衣衫,从包袱里摸出火折子后,闪身离开了房间。
一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