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资格,在大牢里,他没有被刑审的官员打,被父亲打了进京后的第二顿。
皮开肉绽。
他这次觉得,好像也不怎么疼,毕竟上次已经经历过了。
还他清白的是,时任大理寺卿的于大人。
他走出大牢的时候,头发半白的于大人说,人生坦途,往前走。
陆让回头看着站在大理寺的门口的于大人,他这一生,除了国子监的先生,没有人再对他说过良言。
他只在进大理寺的时候见了于大人一面,他在里面待了五天,第二次见于大人,就是他出狱的日子。
这也是头一次生出,大理寺也是不错的地方的想法。
错过了科举,四年后,他再次下场,连中三元。
难得冠军侯府因为他热闹了一次,父亲喝了很多酒,没对他说几句话,最后只说了一句,不负他所望。
不负所望?陆让不知道冠军侯的所望是什么,他只知道他想去大理寺。
朝廷的任命下来了,大理寺寺丞。
是他自己去找了于大人,将翰林院侍读改了大理寺。
陆让看着冠军侯气红了脸,他的心底却再无波澜,冠军侯的手再次扬起来的时候,他轻松地就拦住了。
他看着现在比自己要矮的冠军侯,只是冷声道,我自己长大,就该自己选择。
他在冠军侯府的院子,他鲜少住,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住在国子监,每月休五日,后来入了大理寺,案情忙碌的时候,便更少了。
直到三年前,他知道了,他远离京城习武,是为了将他养成母蛊,因为耗费血气,所以他要日日勤练,不是为了他的身体康健,而是为了练成母蛊。
他从冠军侯府搬了出来,到了这个春柳巷的二进小宅子里。
陆让低头看着墨迹已经干透的札子,合起札子,“宋衡。”
宋衡出现在门口,“大人。”
“把这个送到孟御史的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