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焦大人的笑有些渗人,只能加快脚步走出了食肆。
大理寺,她这是第三次进来了。
第一次进来,是那个无头女尸案,她第一次见到陆让。
第二次进来,是水井案,她遭受流言蜚语,是陆让替她解了围。
现在是第三次了,她还是和陆让不熟,却又有点儿熟悉。
陆让的书房就在她第一回去的议厅的对面。
“陆大人。”
陆让停下笔,抬头就看着门口的人逆着阳光,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手中提着的食盒,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的手微微一颤,一团墨滴在他写了一半的札子上。
陆让看了眼已经废了的札子,将狼毫笔搁下,“阮娘子,莫不是来给本官送饭来的吧。”
阮玉薇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我离开铺子一个多月,还以为会倒闭呢,没想到越来越红火。”
“小福说,是宋衡给他送去的钱,才扩了旁边的铺子。”
她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和酒都端出来放在桌上,“大人这么大的恩情,一点儿小菜哪里能聊表小女子的感恩之情。”
陆让起身走到桌边,“阮娘子要是真心想谢谢本官,还是早些帮本官破蛊,莫再摇摆不定,有时候左右逢源,未必就能让阮娘子做出最优的选择。”
阮玉薇,“……”
她就知道陆让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阮玉薇将筷子递给他,“当初,死在济仁堂的那个苗岩,程雪松从苗岩的体内得了一条虫,他就是用这条虫,治好了钟冠霖的痴症。”
无名没有否认过他不是苗栗族,而他和程雪松是同胞兄弟,若是程太医隐瞒了苗人的身份,拿无名来练蛊。
这一场布局了近二十年的局,也不是说不通。
只是端看程雪松到底知道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