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奚昀已经习惯了乏味却又充实的学堂生活,汤夫子上回带着默写试卷来上课,得了满分卷面的一个班中起码有一半学生,看来大家都非常卷,充分利用假期时间复习功课,勤能补拙此言不虚。
只有何为宽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奚昀瞄了一眼他的卷子,原来那张将近被汤夫子画满了红圈的卷子是他的。
“敢情休假只有我一人当真……”何为宽欲哭无泪,又喜提抄卷十遍。
奚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夫子这是为你好,多抄抄还是有用的。”
顶着何为宽哀怨的眼神,奚昀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低头继续研读手中书籍。
他没忘记想在镇上找个活做的想法,明天便是休沐,可以趁此机会出去找找看。
第二日奚昀去了学堂中人常去光顾的书斋,那书斋虽大但是掌柜委婉的说用不着招一个账房,不过看奚昀来这里抄过几次书两人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掌柜推荐他去另一个地方试试。
“听雨楼?”
“正是,他们掌柜的前几日说还缺个账房,奚小兄弟你就和他说是我王某推荐你来的。”随后书斋掌柜拿起当下最风靡的话本,说道:“那是茶楼,全县嘴皮子最溜的说书人就在那里,奚兄你们读书人文采斐然要是有什么好点子提供给他们,一个故事最低收五两银子。”
奚昀看着他手中的《与狐赴苍生》,心中突然有了想法:“听雨楼接投稿?”
“当然接的。”
奚昀大喜过望,拜别书斋老板就去了那听雨楼。
向店小二说明来意,就见那圆头圆脑的店小二一点头,然后扭着脖子朝里边喊:“掌柜的!有人来应聘账房了!”
然后店小二笑着领着他走到一个厢房,道:“这位公子你先坐,我们掌柜马上就来。”接着又上了一壶茶水。
“多谢小兄弟。”
“无妨无妨,我先下去了。”店小二笑嘻嘻地离开了厢房。
听雨楼的掌柜姓郑名洄,三十左右的年纪,是个白面书生,他进来先是端详了一番奚昀的相貌,见他容颜俊美,势如修竹,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从何而来?”
“在下奚昀,是县学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