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内。
安陵容拿着绣绷绣一朵兰花,苏叶和宝鹃坐在下首的矮墩上帮安陵容整理丝线。
“听说昨日侍寝的又是沈贵人。”宝鹃好似无意的说道,一边理线一边偷看安陵容的脸色。
“嗯,沈贵人温柔大方,家世又好,受宠是意料之中的。”安陵容忽视她的目光,放下绣花针,“这兰花总觉得少了些灵气,要是有花样子就好了。”
宝鹃看小主没有生气,决定加把火:“小主您天生丽质,若不是病了这几日,这恩宠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安陵容放下手里的东西,定定的看着她“我身子不好,连累你也抬不起来头,若是有好去处,我不会耽误你的前程。”
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宝鹃颤颤巍巍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失言,请小主责罚。”
“罢了,你去看看晚膳送过来了没有。”
“小主,这丫头不对劲啊!”苏叶慢慢也看出来了一些门道。
“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置她的时候。”
苏叶看着御膳房送来的饭菜,一边扶着安陵容在桌子边坐下一边说:“御膳房做事还算勤勉,这些饭菜清淡可口,正合小主病后食用。”
安陵容拿筷子隔空点了她一下,“你个傻丫头!若不是沈贵人偶尔送东西来,我这个抱病的常在,早就被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内务府如今还肯周全我的饮食衣物,不过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罢!”
过了几天,安陵容已经大好,宝鹃提醒安陵容去向皇后请安,请皇后将绿头牌重新挂上,被安陵容拒绝。
养病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安陵容倒也悠然自得。虽然闭门不出,外面的消息也能源源不断的传进耳朵里。
“小主,这些天最得宠的还是沈贵人,其他的还有华妃娘娘,再就是启祥宫的丽嫔娘娘,富察贵人也侍寝好几次呢!”
“小主,我今日听说碎玉轩里的康禄海公公带着徒弟去了丽嫔宫里当差。”
“小主,我听说今日请安沈贵人去的迟了,被华妃娘娘罚了一个月月俸,主位敬嫔娘娘也因教导不善同被罚俸。”
“小主,我听说华妃娘娘将富察贵人叫进翊坤宫磨了一个时辰的墨,富察贵人回来后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