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不理会她惊愕的表情,继续说道:“如今皇上对年世兰心存愧疚,即便日后他对年羹尧起了疑心,也定会因为这份愧疚而对其网开一面,这样不好吗?”
听到这话,齐月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用她一条命,仅仅只是为了得到皇上的愧疚?人命在你眼中竟然如此微不足道吗?”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既然你这般漠视他人性命,那莞嫔的命又算什么?我告诉你……”
还没等她说完,安陵容心中猛地一惊,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快步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抓住齐月宾胸前的衣服。
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压低声音阴森森的说道:“齐月宾,你给我冷静一点!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年世兰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两人的情绪都到了临界点,殿里火药味十足。
沈眉庄连忙上前,抓住安陵容的手松开了齐月宾。
齐月宾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下,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我在劝她,我一直都在劝她啊……”
见她冷静下来,安陵容蹲下身子,直直的看着她:“你劝不了她,因为你连自己都劝不了。否则你早就不是如今不问世事的端妃娘娘了!”
她和年世兰唯一的区别就是年世兰全心全意的爱着皇上,而齐月宾最爱的是她自己,皇上只能排第二。所以,年世兰香消玉殒,她能勉强支撑着活下去。
“她这几日明明精神还好啊!昨日夜里,我们还一起喝酒聊天,早上她还答应我晚上会早些过来,我等不到她了,我等不到她了……”齐月宾泣不成声双手撑地,喃喃自语,“我等不到她了!”
安陵容继续说道:“她想恨皇上又恨不起来,不想爱皇上又爱到了骨髓里,这两种情绪反复撕扯着她,她只会被折磨的心力憔悴,然后慢慢把自己耗干,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你早就看出来了,你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听到此处,齐月宾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之情,情绪瞬间失控,猛地伸出双手,一把将蹲在自己身边安陵容推倒:“就算她活不了多久,也不该以这种方式死去!”
沈眉庄大惊,连忙走上前去将安陵容扶起来。
安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