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怜悯,纳她为妾室。
我嫡母知道后,大发脾气,将我母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为难。我阿玛畏于嫡母娘家的势力,不过在短暂的欢愉过后便将她放在了一边,并不十分宠爱。
十个月后,我便出生了!
幼时,我母亲常说,她对父亲一眼万年,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除了阿玛,她谁也不会嫁,她不在乎脸面,不在乎别人会笑话她。
每次阿玛来母亲房里,都如施舍般高傲。而我母亲则像是一个最低等的婢女,匍匐在他脚下。
所以我知道单相思的苦,也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卑微的意义。
和我同一日出生的,还有我的姐姐,乌拉那拉氏的嫡女。
我们虽是同一日出生,命运却是天壤之别。
从小,她就被人夸赞“冰肌玉骨、玲珑剔透”,在阿玛额娘的宠爱中,金尊玉贵的长大,就连宫中的姑母,也时常送来赏赐。父亲为了培养她,花重金请了女夫子教她跳舞、琵琶和箫,她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而我,则像是“这颗掌上明珠身边黯淡的鱼目”,我容貌不出众,也不如姐姐聪慧讨喜,家里的衣裳首饰,都是姐姐挑剩下的才给我,府中的嬷嬷婢女,对姐姐和我的态度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