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梅花树下,念了一首诗,转眼间已过去这么多年了!”
“皇上想念纯元皇后了吗?”
雍正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可是因为今日玉娆那番话的缘故?”
雍正不再说话,伸手掐下一朵红梅拿在手里把玩。
“皇上,您和纯元皇后是少年夫妻,那般情深义重,任谁瞧了都感动。臣妾想着,纯元皇后在天有灵,必定也是希望皇上您每日都能顺心如意,开怀喜乐的。”
她微微顿了顿,抬眸偷偷觑了眼雍正的神色,见他神色有所松动,陷入了回忆之中,才又接着说道:“甄姐姐入宫这几年,甄家崛起又获罪然后再复起,这其中的艰辛,除了她们自家人,旁人怕是难以体会,也正是这些风风雨雨,才把玉娆磨砺成如今这般坚强又有主见的性子。
从她进宫,发生了许多事,甄姐姐生产、滴血验亲,桩桩件件她都看在眼里,您也说了,甄姐姐是您身边最重要的人,她都受了如此委屈,那玉娆能不害怕这个皇宫吗?
皇上您日理万机,每天为了国家大事劳心费神,后宫的妃嫔们,本就该为您分忧解愁,让您能有片刻的轻松。可玉娆年纪尚小,性子又单纯直爽,若真将她强行纳入宫中,她满心不情愿,又怎能让皇上舒心呢?这必定不是纯元皇后所期望看到的景象啊!”
安陵容的话如同一把把细针,轻轻刺入雍正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静静地听着,神色凝重,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往昔的追忆,又有对当下的思索。
“罢了罢了。”雍正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像是要挥去心中所有的烦恼。“朕确实不该勉强她,随她去吧,只要她能寻得自己的幸福,朕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也算是给熹贵妃一个安慰。”
安陵容福了福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说道:“常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皇上如此宽宏大量,实乃后宫之福,天下之福。”
雍雍正嘴角噙着笑意,伸手将她扶起,眼中满是玩味:“你这妮子,可真是让朕捉摸不透。时而伶牙俐齿,气得朕心口发闷;时而又这般贴心,三两句话就把朕的烦恼给驱散了!”
安陵容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旋即又换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