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娘娘,今日之事已经打草惊蛇,文妃必定会有所防备,后续恐怕不太好办啊。不如……趁这个机会,将事情推到皇贵妃或者惠贵妃身上,就说她们为文妃鸣不平,故意对嫔妾下手。这样一来,也算是个正当理由,且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齐月宾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不行,必须推到文妃身上!”
穆景秋有些不解:“娘娘,嫔妾斗胆问一句,为什么非要推到文妃身上?皇贵妃和惠贵妃权势更大,若是能借此机会削弱她们的势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齐月宾冷笑一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仿佛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纱,看到了深宫中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为什么非要推到文妃身上?
原因其实很简单。
当年,安陵容也曾用同样的手段,将别人流产的罪责推到无辜之人身上,借此铲除异己。如今,自己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穆景秋站在一旁,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见齐月宾神色冷峻,显然不愿多言,便也不敢再追问。她低下头,默默压下心中的不安,轻声说道:“嫔妾明白了,一切听从娘娘安排。”
齐月宾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明白就好。记住,本宫最讨厌多嘴多舌的人。你只需按本宫的意思去做,其他的,不必多问。”
穆景秋连忙点头,恭敬地应道:“是,嫔妾谨记娘娘教诲。”
待齐月宾走后,穆景秋再也掩盖不住周身的疲惫,软绵绵的倒在软榻上。
翠香连忙进入殿里,侍候她喝下安胎药。
待稍微缓了缓心神,穆景秋这才更衣躺在了床上,理了理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的一切确实是她精心谋划的,也如预期那般达到了目的。
这些日子,安陵容总是去御花园,这是后宫众人皆知的事,想知道她的行踪并不难。
她特意选了一个快要下雨的日子跟随而去,即使贞嫔和康贵人没有出现,她也会安排其他人“偶遇”亭子里争论的她们。
她知道,如果把流产的事栽到安陵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