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一旁伺候的嬷嬷见此情形,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将继福晋搀扶起来。然而此时的继福晋早已狼狈不堪,发髻散乱,珠翠掉落一地,脸上更是清晰可见一个鲜红的掌印。
但即便如此,继福晋仍旧不肯罢休,她一边用手捂着受伤的脸颊,一边扯开嗓子放声大哭起来:“贝勒爷冤枉啊!妾身究竟犯了何错,竟要遭受您这般毒打呀?就算不论其他,妾身好歹也为贝勒爷您诞下了三子一女,多年来操持府中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怎能如此狠心对待妾身呢?呜呜呜……”
若是换做平日,只要继福晋这般又哭又闹,多罗贝勒定然会心生怜惜之情,赶忙走上前去好言相劝,甚至还会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开心。
可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经过刚才那一巴掌,多罗贝勒似乎也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心里暗自思忖道:今日这场所谓的刺杀戏码,绝对不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且不说我家那宝贝女儿平日里就没有这胆量,单论她那愚笨的头脑和单纯的心性,想要谋划如此缜密复杂的刺杀计划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这件事必定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多罗贝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继福晋身上。因为他深知,在这个家里,自己的小女儿向来对福晋唯命是从,如果有人教唆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那么这个人非福晋莫属。
于是,多罗贝勒面色阴沉如水,冷冷地质问道:“说!你到底给小女儿出了什么样的馊主意?竟然敢唆使她去行刺皇子,难道你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继福晋一听闻多罗贝勒那充满质疑与威严的质问之声,其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面容,在刹那间便如被寒霜侵袭一般,变得苍白无比。
她瞪大双眼,嘴唇微颤着,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什……什么刺杀?贝勒爷,您可别听信那些胡言乱语呀!妾身不过是吩咐苏布达去争抢一下阿格琪的婚事罢了,哪有什么刺杀之事啊?”
多罗贝勒听到这番辩解后,一直悬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仿佛突然间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坠落下去。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不禁皱起眉头来思索着眼前这位福晋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毕竟,以他多年的阅历和敏锐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