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缩,这匹马是今天刚买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如果被绊倒了,马匹骨折只能十分痛苦地死去。
千钧一发之际,寒企一勒缰绳,马匹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险险地避开了绊马索。
寒企的身体向后仰去,几乎要从马背上摔下来,但他死死地抓住缰绳,稳住了身形。
这时,埋伏的官兵从旁边的盖着黑布的马车上冲下来,团团围着寒企。
兆惠正站在他面前,一拳打在寒企脸盘上,冷冷道:“你是不是在雪上那里摔坏了脑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紫禁城!是天子脚下!岂容你在这里撒野?!”
寒企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就站稳了身子,倔强地看着兆惠:“我是寒企!我想见香见公主!”
兆惠怒斥道:“我岂会不知你是谁?你在此鬼吼鬼叫,香见公主就能听见不成?”
寒企垂首低声道:“今夜是香见入宫的第一晚,她一定害怕极了,我想让她听到我的声音……让她知道我就在附近,她也能安心些。”
兆惠冷笑一声:“就凭你?你以为这里是寒部那小地方,或是玉氏的皇宫,喊两声她就能听见?”
他把寒企的脑袋掰向城墙方向,骂道:“你瞧瞧这紫禁城有多大,你骑马在里面走一圈都要很长时间!更何况香见公主住的承乾宫距离城墙很远,你喊破天了她也听不到。”
寒企喃喃道:“我不知道香见住的地方在哪里,所以才绕着紫禁城喊,总有一个方位能听到。”
兆惠看着寒企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那你不怕皇上也听到了,一气之下把你宰了?”
寒企茫然道:“皇上金口玉言放了我,不会出尔反尔吧?”
兆惠骄傲道:“皇上一言九鼎,自然不会。”
结果寒企转身准备上马,提起一股中气想再喊一轮。
兆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下来:“你还敢喊!再喊信不信我把你毒哑了,滚回你的寒部去!”
周围的官兵见寒企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劝道:“对啊,你再怎么吼,人家都听不到,白白浪费一条舌头多可惜。”
但他们都低估了寒企的嗓门。
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