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百日宴。
至于名义。
就以第一个他亲眼见证降世的孙辈为名,请来了司狱的同僚,还有蒙府这等世交到府中。
既是表明重视,同样也是拉近关系。
蒙渡今年已经一百七十来岁了,妥妥的暮年筑基。
前不久,蒙渡再次前往安西军中,负责对大梁的用兵计划。
这是准备在寿终之前,再捞一笔军功回来,替蒙氏一族挣到筑基丹。
所以,今日前来赴宴的人就成了蒙宁。
陈景安在长平郡斩杀牧尘的事情已经传开。
蒙渡亲自做出指示,要与清河陈氏修好,全力维持住这段香火情。
因此,蒙宁还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单。
陈景安照单收下,表示承情。
二人觥筹交错,言语间到了内室。
蒙宁这才开口,道明来意:“景安,我有意送几位后辈到你镇魔司去。如今这时局动荡,前朝余孽作祟,只要稍微牵连其中,几百年的大族朝夕可灭。”
“只怕,伯父留下来的军都司人脉,我不一定能接得住。”
陈景安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谓“时局动荡”,这其实只是托辞。
因为,当前负责替皇族彻查前朝余孽的势力,就是镇魔司和军都司。
蒙氏一族作为军都司的大族。
只要他们不寻死,一般的罪名根本沾不上身。
蒙宁在军都司大盘稳定的情况下,又想着到镇魔司插一脚。
这摆明了是另有图谋,想要主动筑基,打算通过这次的动荡获利。
陈景安不打算探究蒙氏的意图。
因为自家的根不在京师,两者之间不存在利益的冲突。
他的人脉在司狱,但是司狱司如今正处于整改时期,一般人也进不来。
顶多就是以自己这位狱典的面子,将蒙氏族人介绍到其他的衙门去。
接下来的打点和上进,全部都得由蒙氏自己费功夫。
他们愿意自己把事情包圆了。
陈景安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百日宴后。
一切重新回到了既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