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线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阿水把车停在暗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
隔着挡风玻璃,他看到几个执法人员在现场来回走动,手电筒的光柱在地面上扫过。
而在那光影交错间,一具再熟悉不过的躯体正躺在血泊之中。
他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人的手上。
食指上那枚订制的翡翠戒指在路灯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光。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这枚戒指的主人曾经和他在路边一起抽烟,也是那一晚,改变了他的人生。
阿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金丝猴香烟,轻轻抽出一支。
烟丝在车厢里燃烧,呛人的烟雾在封闭的空间里缓缓上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任由那熟悉的味道充满肺部。
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像极了人世间脆弱的生命。
阿水看着最后一截烟灰落下,目光渐渐变得坚硬。
“老板。”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冷酷,“您放心去,这笔账我替您讨回来。”
他直接用手指捻灭烟头,发动了汽车。
引擎的轰鸣声中,面包车消失在南城的夜色里。
……
南城大哥身亡的消息,在传开的那个早晨,街边的茶馆里格外热闹。
茶客们压低声音,讨论着这桩轰动全城的命案。
有人说是黄海的手笔,毕竟两人积怨已久。
也有人说是面馆老板为店面被砸而报复,一个街边小贩竟然捅死了南城大哥,这种戏剧性的反转总能激起人们的想象。
白事馆里,南城各路人马摆着花圈。
王名豪站在灵堂外,看着络绎不绝的吊唁者。
茶客们的猜测传到他耳中,他眼神闪动,却始终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在他这个位置,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一个星期后,那个面馆“老板”主动向执法队投案。
他的供述简单直白:张泰带人来砸店,他一时冲动,捅了对方一刀。
最终他以过失杀人罪判处其七年有期徒刑。
这个结果在街头巷尾引发了新一轮议论。
人们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