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强江的队伍没伤一兵一卒,朗安他们也都安然无恙。
那些被收拾的,不过是些外围人员。
一个势力的根本不在于表面的规模,而在于那些藏在暗处的刀和盾。
“说说各自的情况。”杨鸣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张脸。
孔强江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开口说道:“君悦那晚的枪手都是铁牛的人。这个人在南城地界有些年头了,手下管着李光的物流公司打手。”
他顿了顿:“以前是跟着另外一个大哥的,后来那位大哥进了苦窑,他就投到李光门下。在‘六小超’里排第三。”
“处理起来难度大吗?”杨鸣端起茶杯,语气平淡。
孔强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要是不动枪的话,得费些功夫。”
“枪是不能动的。”杨鸣摇摇头,“我们在南城根基太浅,一旦响了枪,后果不好收场。”
“明白。我亲自带人去办。”
狄明接着汇报:“李光在南城有十几个落脚点,养了五个情人。他老婆孩子早就出国了,行踪不太好掌握。”
他顿了顿:“不过他姐姐在建设路开了家羊肉馆,他每周都去。有意思的是,他跟他姐夫处不来,几次当着客人的面把人打得满地找牙。”
“继续盯着。”杨鸣若有所思,“有新情况马上告诉我。”
轮到吴锋锐时,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这几天他跟李光的人没少过招,其中最凶的一仗发生在茗苑福府门口。
那天凌晨两点,两帮人马各自拎着家伙,在路灯下展开了一场血腥厮杀。
吴锋锐在那场混战中表现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战斗本能。
他砍翻的人越多,笑声就越放肆。
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连蔡松都看得心惊。
对手的钢管砸在他身上,他反而笑得更欢,仿佛疼痛成了某种快感的来源。
那狰狞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个亡命之徒,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鸣哥,我这几天跟他们干了好几场,一直没见他们动枪。”吴锋锐的脸上还带着伤痕,却难掩兴奋的神色。
杨鸣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