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拥抱的架势,仿佛是多年未见的生死兄弟,可谁能想到他们昨晚才在一起喝到天亮。
落座后,吴锋锐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包厢都给松哥备好了,今晚的小妹,包你满意。昨天那几个,玩不开。”
“人家是新来的,自然放不开。”蔡松笑着打开一瓶五粮液,酒香四溢。
吴锋锐点燃一支娇子,烟雾在头顶盘旋:“我就喜欢那种奔放的。”
“来,先喝酒。”
蔡松倒满两杯,两人碰杯时,杯沿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殊不知就在这时,一辆布满斑驳的面包车正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马路边。
南洲会所的包厢里,吴锋锐的歌声一直没停过。
从他猛抓着麦克风的架势里,能看出一种报复性的痛快。
那是以前穷困潦倒,去不起ktv积攒的郁气,如今全都宣泄了出来。
他像个永远吃不饱的人,把曲库里的歌从老到新轮了个遍,生怕落下哪一首似的。
最让他着迷的是《友情岁月》。
每次到ktv,这首歌都要反复轮上好几遍。
他的粤语拧巴得不成样子,时不时蹦出的几个走音格外刺耳。
但他那副陶醉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像港片里的古惑仔,眉头紧锁,手势夸张,一脸悲壮,全然不顾有多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