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黎玉芸抿了抿嘴。
“要我说,肯定是那小子。”老勇摸了摸腰间,那里别着把刀,“不然这时候谁敢动豪哥?”
车子驶出主干道,拐上了通往北山村的土路。
路灯越来越少,两侧的树木浓密起来,在夜色中只剩下黑乎乎的轮廓。
黎玉芸按下车窗,外面的风带着水汽扑进来,雨后的夜晚有股湿漉漉的泥土味。
陶建国的车子减速,黎玉芸的车也跟着慢了下来。
“怎么了?”老勇按了下对讲机。
对讲机里传来陶建国的声音:“前面进村的路口可能有人,我先派人去看看。”
车队停在了距离村口两百米左右的地方,引擎熄灭,只剩下车灯亮着。
黎玉芸看到两个身影从前面的车里下来,贴着路边的树丛慢慢向前移动,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听我指挥,关掉车灯。”对讲机里传来陶建国的声音。
所有车灯瞬间熄灭,黑暗彻底笼罩了车队。
……
北山村的三层小楼里,严学奇把最后一壶石脑油倒在了院子里堆放的干草上。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他皱了皱眉,退回到屋里,关上了门。
“都弄好了?”花鸡蹲在客厅的沙发边上,手里捏着烟,火星一明一灭。
严学奇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弄好了,走的时候一点就着。”
“严哥,有必要走的时候要把这烧了吗?”花鸡问道。
“看情况。”严学奇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总觉得不对劲。”
花鸡掐灭了烟头:“怎么不对劲了?”
“说不上来。”严学奇喝了口水,嗓子却更干了,“明天一早我们就换地方。”
花鸡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严学奇看了他一眼:“你先睡会儿,我守着,两小时后换你。”
花鸡点点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但他没睡着,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回想着几年前在纳市和杨鸣一起的日子。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凌晨两点多,屋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