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认真翻看,给自己选个看得顺眼的墓。
“就这个吧。”陈秋挑出一张,图纸上画着复杂的三层墓地结构图,也不怎么能看明白。
忽然,陈秋神色微动,视线投向山脉。
甘木林,薄雾弥漫,一众黑奴喘着粗气停下休息,喝水的喝水,吃干粮的吃干粮,如厕的如厕……
树林角落,雾气渐浓,两道人影躲在粗壮的树干后。
“这么久才这么点,阿镔,你可不要偷懒啊,要是我挨罚,你准备逃跑的事我嘴瓢一下,你可要吃大苦喽。”
阿壮从阿镔怀中抢走三片甘木皮,不小心扯出一块干粮掉落在地。
阿壮眼睛瞪大,眼疾手快的将干粮捡起,揣入自己怀里。
阿镔一把抓住阿壮胳膊,着急低声道:“我的干粮,还我!”
“什么你的干粮,在哪呢,我怎么没瞅着。”阿壮轻松摆脱阿镔的手,做出一脸无赖相。
阿镔没有言语,直接把手伸向阿壮怀里。
阿壮后撤一步,用力将阿镔推倒在地,警告道:“我劝你老实点,别忘了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再对我动手动脚,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阿镔起身的动作一滞,失去了再抢夺的勇气,低头转身离开,阴影中阿镔嘴角勾起,眼神冰冷。
阿壮看着窝囊走开的阿镔,解开裤子蹲下如厕,掏出怀中抢来的干粮,用力咬下一口费力咀嚼,一脸享受含糊不清道:
“还是……这抢来……的干粮香呐。”
少顷,一众不死奴又开始劈砍甘木树皮,一声声惨叫声回荡。
远处监工们大致扫视一轮,习惯性地用耳罩遮住耳朵,保暖又降噪。
阿壮抡起斧子,轻轻挥砍了两下,忍不住连打好几个长哈欠,鼻头酸涩,眼泪浸湿眼眶,强烈困意侵袭大脑。
阿壮偷偷瞥了眼监工位置,见无人看来,轻轻将斧子卡在树干被砍出来的裂缝中,身子前倾,熟练靠在斧柄上,调整好个舒服姿势,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慢慢的,阿壮口鼻流出黑色粘稠血液,呼吸停止。
“啊!”
伴随一声痛苦惨叫,阿镔砍下一片甘木皮,余光瞥到靠在斧柄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