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樱一个挑眉,“没事,之前曹管事随意将院子里的活计扔给厨房的事我还没和他算呢,不和他掰扯一下,他都快记不得咱们厨房里头的人是什么脾气了,那个猪头,真当女人都是卖的。”
“呵呵~”有魄力!
有了假期,沈亦白第一眼先去瞅了陈知礼,他家住城南,也不是什么光鲜的地方,一路上沈亦白差点三次踩到人体排泄物,心情那叫一个糟糕。
找到陈家,发现陈知礼就在院子里。
他貌似不被允许住家里,外面院子里拉了一个木板,上面一层草席,人就睡露天的厨房边上,再过去就是木柴堆。
说真的,这日子渐冷,已是深秋,户外实在不是一个伤患可以待的地方。
就此当头,根据沈亦白知道的消息,他老爹已经把钱收了,看哪天方便就会把他送走。
钱自然是一分钱都到不了他的口袋,细想一下陈知礼的遭遇,还不如她当初把自己卖了收益大呢,至少那五两是在自己手里。
“你是?”
沈亦白出门在外长了个心思,问了同样厨房干活的大头小哥要了一些旧衣服,破破烂烂,上面很多补丁,所以陈知礼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小乞丐进了自家院子,他痛苦的歪歪脑袋,自嘲一笑。
“我们家没吃的,你去别家问问吧。”
沈亦白不废话,直接靠前拉着他的裤管往上扒拉直接上手摸。
“诶?你这孩子?”
陈知礼伸手阻止,不过他小看了沈亦白的力气,愣是半点没拉动,还把自己疼上了,痛呼一声窝回板上抽气,手在空气里直抽抽。
大腿骨断了几块,细碎而且有些错位,拉扯着神经,靠他自个是好不了的,就世间这医术水平,无非是摸骨动动位置,绑个木板,吃点草药,很难完成精细的拼接。
如此就算医治好也是个瘸子!
更何况陈家他那继爹连个靠谱大夫都没给他找,几根树枝代替了板子,几条不知道哪里扯下来的脏布条绑着伤口,看起来十分多余。
不仅如此,不知道陈知礼以前什么样子,但显然这一段时间他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也没好好洗澡休息。
人整体非常邋遢和疲惫,眼含血丝,眼窝下垂,面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