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没完了是吗!”
“哼。”
言语交锋那是常态,黎志清随意倚在床边,和沈亦白看一本话本子,完全没有男女之分。
沈亦白倒也是没赶他,几百岁的人了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感到别扭,她甚至还往他那边挪了挪。
“我问你,你真觉得别人伺候你是应该的吗?”
黎志清顿了顿,看着她过于认真的眼神,谨慎发言。
“我也不需要别人伺候。”
“你没正面回答。”
“每个人的分工不一样,有人是将军,有人是士兵,有人当王,有人当子民。
不过这并不绝对,士兵也有一天会成为将军,一般老百姓也有可能称王。”
真能扯,算了,沈亦白不强求。
“可能性不大吧。”
“若是时机恰当,可能性这种东西,从不需要考虑,天地人和,有时候个体的想法并不能决定什么,说不定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是王了。”
“你这小概率。”
“这的确是,就是水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转弯,什么时候会跌落,饶是有远见,提前去查探了地势,但终究改不了下落的趋势。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是定数。”
“”
沈亦白合上话本子,总觉得黎志清话里有话,三句里面两句在打哑谜。
“总归是你们这些权贵阶级不想改,你们若是改了,你们的权势从何而来。
追本溯源,谁也不是说哪些人就该当士兵,哪些人就该当将军。
只不过一开始当将军的那条路就被锁死了,除了你们,谁也走不了。”
黎志清挑眉,伸手轻轻压了压沈亦白头发。
“干嘛?”
“没什么,有根头发翘起来了,我们继续看。”
他说聊天,哪能真一直聊,这两天身子乏了,今晚又闹了一通,沈亦白打了个哈欠。
“我要睡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吹灯关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