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道拐角，无法融入人群中。
他避过众人，来到重症监护病房门口，透过小窗户朝内部看去。
一位头发花白，瘦得只剩骷髅架子，身上满是仪器连接线的老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当年，指着他鼻子，骂他是废物，玷污柳家血脉的男人，一眨眼变成这个样子。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当年那么强势的男人，仅仅20年就垂垂老矣。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柳兴国突然动了，缓慢的转过头，浑浊发黄的双眼，看向病房外的曹志远。
连接数条仪器线的右手微微抬起，对曹志远招手，示意他进屋。
病房内。
曹志远换上一套一次性外套，带着口罩，蹲伏在柳兴国病床前。
柳兴国费力的张开干瘪的嘴唇，声音微弱，嗓音沙哑。
“你来了！”
曹志远咬紧后槽牙，脸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嗯！”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云舒跟我过的很好，嘉宁现在是大老板，曦月考上名校，我们过得很好！”
这句话，憋在曹志远心头20多年。
他早就想当着柳兴国的面，把这些话讲出来，告诉对方，他当年错了。
柳兴国看不起的庄稼汉，把子女培养得非常优秀，柳云舒没看错人。
将这些话讲出来的那一刻，曹志远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的扶着床沿，双目无神。
病床上的柳兴国，并未因为曹志远这番话，有任何情绪波动。
干巴巴的老脸，如同制作成木乃伊的埃及法老，直勾勾的盯着曹志远，颤声道：“你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半点进步。”
“曹嘉宁的成功，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