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僮们难得的练手机会。
“娘子宅心仁厚,秦某不敢忘救命之恩。”他是很想来一出以身相许的,毕竟自个儿是人家救的,又被看光了全身上下……
明洛警惕心上来,生怕他来一出性转版的‘报恩戏码’。
“都是应该的。当时情况紧急,且校尉也看过不少次我施救重伤军士的情形,事急从权,军中一切从简。”明洛再不用刻意掩饰自己的声线,温婉道。
秦良一愣,又点头道:“某都晓得的。”
“能救活秦校尉,实属运气好。”明洛半点没自夸,事实如此,秦良能捡回条命纯粹是阎王爷没收他罢了。
秦良脑子不笨,寥寥几句话中窥得她心情不豫,又盘算了下自己的念想,着实算不上干净磊落,还是等回京后走世俗路线来得好。
他有自信,宋郎中对他的观感肯定不差。
日子流水般淌了过去,这场来之莫名的水疫在真相水落石出后终于缓缓谢幕,是日上午,明洛如约往侯将军处进行最后一次上药,中途路过中军前的诺大将台。
只见五只新鲜出炉的首级,整齐地挂在将台边上,为首的,赫然是吴安。
明洛屏住呼吸,麻木地看了半晌,终在引起两边执勤甲士的警觉前,没事人般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