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大快朵颐吃得喷香,偏生她陪着万般小心伺候着人,又是端茶递水,又是笑到嘴角发酸。
“是我们唐突了。”房乔说话好听,一点没有架子,随和又亲切,半点听不出人是秦王身边最被信重的幕僚。
明洛口不应心地笑:“说得哪里话,要折煞我了。”
“既饿了赶紧下去吧,正是饭点,我们也转回去用饭了。”秦王最烦这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原先还看得顺眼的明洛也有些厌恶了,收回意犹未尽的眼神,吩咐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明洛没托大地直接转身走掉,反而是保持着一个恭谨谦卑的姿态将一行人好生送出大营方舒出口气,麻木地去吃那堪比现代猪食的行军餐。
求一个饱腹而已。
“才多久功夫,倒变得畏手畏脚了。”秦王纯粹感叹了句。
“她头一回随军,不适应是正常的。”房乔本能地说着好话,女子从医随军到底不易,不好过多苛责。
秦王转念一想,若有所思:“这么一说,也是她适应地好了。我在她这般年纪还……”
不如人家呢。
亲卫已端来餐食,房乔略略收尾道:“左右观她衣着朴素,待回京后多加些赏赐便是……不过这般大的娘子,多半要议亲许人了,下次若大军开拔,也不必征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