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都由中宫皇后统率,侍奉天子。
温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黯然道:“其实没太大区别,只是于我这般人而言,女官是最好的出路了。”
“还是出宫好,万一能脱了奴籍呢。”明洛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安慰道。
温圆呆了呆,嘴唇动了两下没敢出声。
“话说,奴籍放良很难吗?”明洛收拢心绪,又将注意力放回了书案上。
温圆有些失神,明洛也不催促于她,只平心静气地落笔,与第一次相较,在熟悉了宣笔的笔尖材质后,字变得愈发明朗起来。
她得先写顺这鼎鼎有名的兰亭集序。
找一找当年仿写的感觉。
没个一年半载地出不来。
“手续不难,只消主家出面往官府报备即可。”温圆垂眼道。
“那话说……”明洛停住了笔,斟酌了会用词,问得很是小心,“你这样的婢女,一般行情是多少价格……”
她只随着阿耶往西市的药铺走过,贩卖奴婢的人市未曾见识过,平日行走的大街巷子旁,也几乎未见公然叫卖的情形,故而有此一问。
温圆早早寰转过来,神色认真道:“像奴这般相貌平平,年纪偏小的女婢,一般在二十贯钱左右,若是姿容绝色,或是有才艺傍身,卖到几十万钱的也很平常。阿泉的话,算是壮年男奴,一般五十贯钱。”
明洛毫无防备地受到了惊吓,微微张大了嘴。
等于说,英明神武的太宗陛下赏她的两口奴婢,换算成钱帛,也是一笔小财。
“何必贬低自己。”明洛似是而非地含糊了一句,便专心致志写剩下的部分,她得先让自己过上富贵的生活,才能有余力去行使心中那点可怜的正义感。
行善从来需要资金和实力作为支持。
无力的善良最是无用。
次日上午,明洛准时准点跟着宋平往医馆上班,不料门口已等着一妇人,旁边跟着个捉着活鸡的健奴。
是那日怀抱婴儿的青年娘子。
“医师大恩。”她一和明洛打照面,便不顾地上脏污,毫不犹豫地跪拜了下去。
时至今日,明洛终于适应了古人动不动下跪下拜顿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