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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郎从善如流地点头:“咱村上的写信先生之前在县里的私塾给小孩启蒙,后来好像是在回村的路上摔断了腿,加之上了年纪,走路困难。村里几家大户和村长凑了点钱,给老先生的幼子盖了处漂亮的青砖房子,总算留下了他。”
“所以在你们村上教书?”
元郎苦笑着摇头:“咱村里才多少户人家,有条件供孩子读书写字的连两只手都数不满,哪里开得起来私塾,顶多村长牵头,挑出几个聪明机灵的男孩跟着老先生识一些字,说出去也勉强算发过蒙,读过书的。”
“今儿既得空,元郎把那本千字文拿过来吧,多学点。早日让你在村里独秀一枝,和那些大户的儿郎旗鼓相当。”明洛看了眼空荡荡的堂屋,笑盈盈地朝他道。
元郎一面兴冲冲地去拿放在抽屉里的‘学习道具’,一面胡乱道:“娘子说笑了,他们好些都读过论语,还会之乎者也呢。”
明洛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每日的就诊记录本。“装模作样,卖弄学识罢了,元郎要是喜欢论语,我也可教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