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抿了抿唇,黯然道:“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
“那平康坊的娘子……”宋平顿了片刻,到底没追根究底地问情况,那种地界上还能有什么事儿呢,左不过一些妇人病或是打胎。
明洛生怕引来旁人的关注说出些难听的话语,当机立断转了话题:“阿耶还信不过女儿吗?出不了事儿的,都说好了。”
与往年相比,宋家今岁过年的排场大了不少,碗娘早几天便和公主告了假,还叮嘱明洛好些细碎事宜,当然主要是转告胡阿婆。
在有了温圆和阿泉后,明洛在家里基本成了甩手掌柜,凡事不管,诸事不问,总归少不了她的一份。
院子里一派欢腾喧嚣,明洛裹着簇新的银灰兔毛滚边大袄,心平气和地望着不停做各种动作,口中哼着奇怪腔调的驱傩歌的男男女女们,还有在边上甩着鞭炮的幼童们。
在火药尚不未被发明出来的初唐,鞭炮自然不是现代最常见的红色,声音也不够响亮,硝烟味儿也极淡。
虽然都是古代,但明清和汉唐的差距过于显著,吃穿住行上可谓是两个时代。
在明洛嘀咕着火药的配方时,驱傩的队伍领完了赏,在说了一大串吉祥话后奔赴下一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