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希望神仙保佑自己在上元节的三天撞上大运。
长安不缺权贵,也不缺有钱人。
但茫茫人海,这个比例太少,她首先得遇得上,才好谈下一步的事。本着如此心态,她落笔越发慎重了。
每个字都仿佛跃然在刀尖上起舞,每一笔都需要凝神屏息的深呼吸,好在她已然滚瓜烂熟,一旦上了手,便也行云流水地淌了下去。
“永和九年岁在葵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小小贺卡的空间不大,明洛只写了前面二十来个字便戛然而止。
这是她写得最好最逼真的字。
抛开神韵气质不谈,只看字形,基本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阿洛。”直至一声遥远又和蔼的叫唤声将她从满脑子的兰亭集序中拉回现实。
是胡阿婆。
明洛发自内心地扬起笑脸,很是绵软温顺抱住了走过来的阿娘,状似撒娇道:“阿娘,你预备守岁吗?都这么晚了。”
“瞎讲究什么,我和你阿耶自打上了岁数就不兴这套了,夜里又冷别折腾出病来才是。”胡阿婆亲昵无比地拍了拍她的手,口吻说不出的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