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难掩,失笑道:“辛苦什么,都是应该的。”
直到车马上嬷嬷絮絮和她念起夫人以往几次小产,都是怀得轻松,流的比怀的更轻松。
眼下夫人如临大敌,有半日不曾挪动身子了。
丘家的梅林沾染了霜雪,于素白中傲然绽放,是寒冬为数不多的色彩之一,向来不爱梅花光秃秃样子的明洛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朱氏衣衫宽松,屋内烧得火热,从来畏寒的明洛为这股兜头兜脸的热浪一扑,呆呆地眨了眨眼。
走完寻常的诊脉流程,明洛并没有和府外请的大夫一般道贺,引得朱氏眼皮一跳,毫不客气地问:“脉象不好吗?”
明洛抬眼看她,凝眸道:“有医师给您看过吗?说您有喜了?”
明明脉象上微乎其微,只有靠臆想才能诊出来滑脉吧。
一边的嬷嬷忙道:“是隔壁坊的郎中,平日常来咱们府上的。”不过都是给老太太看病,好些年了。
“他原话怎么说的?”既然不是新手,做的也是长久生意,胆子这么大的?明洛暗叹道,看来还是她行医胆子小了。
朱氏这会儿品出了明洛话里的意味,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她甚至掀开了盖在肚腹上的丝棉软被,一字一句慢慢道:“他说夫人应是有了好消息,只是月份还小,不敢妄下定论,等十天半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