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去岁说的是四月。
“然后呢?”她只觉得唇齿间有些发冷。
柴绍不明所以:“晋阳城城防坚固,士卒器械尽有,哪里这么容易打下的。”
齐王的身份已然足够,临时换将容易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不过陛下还是派了两位持重老臣前往晋阳协助齐王。”柴绍与这位小舅子接触极少,听说过几件荒唐事,但总觉得不会太离谱。
好歹是正经亲王天子儿,看他两位兄长和姐姐的成色,想来不会太拉垮。
“是谁?窦家的人吗?”李秀宁眉心蹙得愈发厉害了。
柴绍果不其然颔首:“是窦皇后族兄的儿子,还有宇文公。”论起辈份,都算李元吉的长辈。
李秀宁在晋阳尚存几处陪嫁铺子,每月都有账目和情况来报,偶尔一次,她府上门房听到几人在马厩边抱怨,历数齐王的种种不法之事,言语间颇多怨怼。
她当时便听得心惊肉跳,旋即叫来后怕的几人具体问了个底朝天,他们又是发誓又是讨饶,连连说自己所言不虚,还请公主不要怪罪云云。
自此李秀宁存了个心眼,十天半月的,晋阳城就传来一次线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