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为啥带着一众亲随卫兵驻扎在此呢?
除了秦王府的一应幕僚参军,还有不少高阶官员。比如时任民部尚书、陕东道行台左仆射的刘文静,从秦王镇长春宫,被十分华丽地踢出了长安的决策圈。
说来说去,还是战时的特殊划分。
陕东道是个什么地方呢?
顾名思义,陕西的东边。
直白点,主要说的是洛阳。
可洛阳眼下在王世充手中,人家这月还给自己升了个级,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宰了自己立的隋越王侗,僭称天子,国号郑。
瞅瞅人家,摇身一变,和李渊一个路数直接篡隋了。
这就导致所谓的陕东道压根名不副实,纯粹为了战时负责的区划而存在的,命秦王统河北、蒲州之军,防备东边。
秦王本人正是这行台的尚书令,说了算的。
左仆射是刘文静,右仆射是殷开山,也是老搭档了。
等到殿中人站得差不多齐了,秦王恰到好处地转了出来。
他一身便于行动骑马的袴褶,披件夹棉保暖的裲裆衫,脚踏一双半旧的黑靴,只在气质上显出几分天潢贵胄的高傲感来,和平时相较,近段时间的他,也被并州的战报弄得寝食难安,心绪不宁。
议事开始。
可怎么议都逃不开近在咫尺的并州。
有人直接建议秦王上书请战的。
秦王眼神一暗,这是符合他的想法,但似乎和陛下的心思有些出入。
“大王莫急,晋阳城坚,足够消磨贼军兵势的。”
刘文静斜了说话的那人一眼,自顾自道:“自古坚城被打下的少,往往都是内部分化,最后便宜了他人。”
“刘公莫非是在暗示齐王……?”有人直接点破。
得益于秦王如今的处事风格,不拘小节,能者居上,而能在殿上有个站位的多少自负才华,多的是敢说敢做的有志之士,毕竟都是一条船上干活的,关起门来怎么说都行。
齐王二字一出,殿中氛围还是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一瞬。
谁人不知宇文歆的奏折?
谁人不知齐王入京复又出京的闹剧?
还有那堆连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