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帕。
她洗好脚也要睡了。
“奴明白。”平娃如释重负地离开了,独留下明洛一边擦脚一面思考人生。
待得将脚放进暖好的被褥中,明洛不免在意起了自己在李秀宁面前的形象,她看自己,是不是和自己看平娃差不多?
她会在意平娃的出身吗?
不太在意,明洛只在乎眼前。
如果得知平娃是一户和宋家关系密切却有点交恶的某家逃奴,她会扭送其去报官或寻那户人家吗?
肯定不会。
本来芝麻大小的一个奴婢,硬是要给自己找麻烦,白费时间精力。
又落不到什么好处。
反而还会惹得一身腥,甚至被埋怨?
一旦换位思考,她就能稍稍读懂平阳公主的心思。
明洛越想越轻快,几乎要和自己往昔的经历彻底一刀两断,又不免对李秀宁纯靠想象的突厥奸细一事耿耿于怀起来。
她不在意自己的旧主是谁,却计较自己如今的言行举动是否在给突厥做事。
说到底,那才是事关李秀宁实际利益的事。
总不好让突厥从她和柴绍这儿有了突破进展,作为带过兵的公主,她心里有一杆权衡利弊的秤,且处在上位者的位置上俯瞰,几乎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