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余荫谋个一官半职。
若是如裴寂所规划的出路,悄无声息地去中书省做做文书工作,时不时在御前露露脸,之后或是寻个清贵的文字工作,哪怕是修史都行,积攒着资历,去外面州县外放个一两个任。
左右有他这个亲爹看着,差不到哪儿去。
问题是……
他岁数不轻了,圣上也五十开外了,谁说得准呢。
说不准儿子外任的时候圣上驾崩了,他在新皇帝跟前没啥脸面咋整,儿子一辈子在外头打转?
说一千道一万,既是谋划儿女前途,就必须从将来着手。
不选一个押注是不行的。
文士自然看得穿自家主上此时的执念,微微在心底一叹,又打起精神进言,他是吃裴家饭的幕僚,总得尽心尽力。
主上既有需求,他便该给答案。
“相公若非要选一个,还得是太子。即便不从大义名分考量,相公也该从陛下心意思虑。圣人是有开国之威的君主,相公万事须紧跟陛下。”
“我明日打算再上一道奏疏,自请带兵救援河东。”裴寂在吃了颗定心丸后,又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文士的政治敏感性极高:“是长春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