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贱人少,管束松懈,方有可能产生超规制的大宅。
“三十贯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宅子动心吗,这有点说不过去啊——尤其平娃,行事一向谨慎,不像是冲动下单的。
平娃仍没直起身子来,一字不敢瞒地交代了。
言语里甚至不敢为自己和那群倒霉可怜的同伴们开脱半句,只默默祈祷娘子真如他以为的良善慈悲,发善心接收下无处可去的他们。
“都是奴一时触动心肠,先坏了娘子的规矩,又自作主张,愿意领罚。”
听听,多么成功的驯化,多么奴性的思想。
明洛无声地笑了。
是,就算作为现代公司里的上司和下属,下属犯错可以责骂可以罚钱,平娃认错认罚不是多么超纲的举动,问题是……为啥要给下属超乎他本身职权的权利呢?
上司本身是有问题的。
一旦尺度交由人为掌控,那么事态发展不受控制是正常的。
说到底,是她给了平娃那枚在钱庄兑票的印鉴,她也和钱庄交代过的,一次性单日不超过三十贯。
多幸运的孩子,正好踩在临界点上。
堪称完美的一次行使权利。
是她今后要有所改进,权当一次示警了。
“领回来的三个人呢?”明洛手指一动将案上的纸张习惯性地折叠起来,复又觉察到不妥,细细展开再慢慢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