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她倒有点期待了。
纯看平娃的眼光和心思。
“奴寻了处食肆,给他们点了些吃的。”
“我见见。”
平娃莫名松了口气,愿意见就好,怕的是连机会都不给。
他小跑着出去了。
外头元郎却紧赶慢赶地快步来求救,说是一个病患嚷嚷着腹部痛,脸色十分难看,情况不容乐观。
讲真,不说病患如何,明洛一抬眼便从元郎的脸上看到一片青灰。
不至于吧。
“怎么了?”她快步起身,顺势挂上耳罩。
而外头相陪的家奴小厮简直急不可耐,火急火燎地推着小床挤了进来,动作虽然手忙脚乱,嘴巴倒是闭得怪紧,不像寻常小门小户的人家,发出各种七嘴八舌的声音,充斥满明洛的耳朵。
“好教医师知道,某是张家管事,年前来医馆送年礼的是某兄长。这是张家七郎,和张将军一母同胞的幼弟。”此人口齿清楚,快速地介绍了遍自己。
这是非常正确的。
因为他一说完,明洛便微微提了提心。
张士贵家的!
“按照七郎身边奴仆的说法,不过今早上多吃了块饼子,又着急忙慌地骑着马去追老太君,为着寺庙上香的时辰,路上也不敢叫停,便一路忍着到城外。”
明洛平心静气听着,心里暗暗有了数。
作死的节奏。
狼吞虎咽就算了,还立刻骑马颠簸,阑尾炎可不分分钟发作。
“后来是实在撑不住了,倒在了庙里的台阶前。”管事看明洛已在手上戴上白色的布罩,行至半昏迷的七郎身前打量。
她留心着下手的力度,却还是硬生生逼出了一声惨叫。
“刚是不是喝了什么药?”明洛心下了然,思绪百转千回。
管事沉声道:“大黄牡丹汤。”
明洛长叹出一口气,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医师仅管直言。”做管事的最不缺察言观色的本事,尤其他这会子的注意力全在明洛脸上呢。
“庸医误人,若不喝这碗药,尚有三成的可能救回。眼下却连一成都不到了。”明洛直接转身,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