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诊室内落针可闻。
元郎倒吸口气后被外头的秋花小心拉走了,左右这儿帮不上忙,不如在外头维持下秩序。
若干奴仆则噤若寒蝉,尤其贴身的小厮,都快掉下泪来。
管事先派了人回去报信,自己则做足了姿态,拱手作揖。
“胡…说!某喝了那药,明明…明明是好受了些的。”最不信邪的反而是在推床上九死一生的病人。
挺年青一郎君,妥妥的大好青年。
“医师,实不相瞒……”管事瞪了眼在推床边黏着的小厮,面色难看道,“午时七郎喝了药后多有寰转,为着好得快些,私自做主又煎了一帖,说是缓和了许多,谁料下地走了会儿后腹中再次绞痛。”
明洛从柜中拎出一个普普通通的黄花梨木箱子,面沉如水地拨开了锁扣。
“你来和医师好好说,那路姓郎中怎么讲的?”管事对上底下人可没对上明洛这么客气恭敬,直接给那小厮来了一脚。
好在能贴身侍候的奴仆素质差不到哪儿去,便是吓破了胆,依旧驱使着说清楚了话。
“郎中又给公子仔细把了脉,足足有一刻钟,奴不会看错的,定是午时那次诊错脉用错药了,紧接着便开始摆手赶人,说是自己不擅肠痈内科,还得另请高明。”小厮是越说越有底气,到最后几要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