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连在上首的张士责都直起了身板,端着一双鹰目去瞅堂中之人。
约莫三四十的年纪,除了该有的稳重老练外,另有一番斯文的书卷气,较之其他同龄人,皮肤也略显白些,乍一眼看,竟有些孱弱与憔悴。
明洛则机敏地察觉其中好几个医师露出了难言的神色,还有默默后退两步,不知是敬畏还是疏离,大抵别有一番故事。
“在下姓汪,现于城东处开了家医馆。三年前那会儿,在城外邻县收治了一位突发肠痈的军官,因军情紧急路途颠簸,恶化的非常迅速,某赶到的时候已然汤药无效,只剩开刀下针。”
与张七郎的情况八九不离十,简直就是翻版。
果然,长安城大,怎么会没有先例作为参考呢?
明洛眼观八方,余光瞄到最边上的一位郎中先是微微横了一眼,又动了动唇瓣,显然也是有话要说。
汪医师仍继续缓言:“在下那时刚有了点名气,加之先前成功过一次,便信誓旦旦地下了针,也是某过于自大,加之医术不精,手法粗糙,终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