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府上?去请来。”
他语调平平。
“实不相瞒,她……”管事差点就想把明洛的真实身份说出口。
还是戴七虚拦了下,缓言道:“她今儿确有要事,实在不得前来。还请屈公子网开一面。”
言毕她慢慢下拜,行了大礼。
或许是旧日情分,或许是心里终究有些过意不去,屈突诠虽还冷着脸,但到底入了座。
戴七一如从前般随侍在边上布菜斟酒。
她自知没有艳丽的外貌,所能依仗的不过是一点微末的才华和往日的情分留住人。
“她是你什么人?”屈突诠年过三十,人却还像模像样,身姿挺拔,年前新娶了填房。
“算是知己好友。”戴七含笑道。
屈突诠接过她斟来的酒,一饮而尽后又上下打量着她,半晌凝出一句:“那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派人来知会我一声?”
戴七握筷的手停滞了片刻,又很快恢复如常。
“妾知道您忙,这事儿你也不是大夫,帮不上什么忙。”她的心早在日复一日的浮华虚无里变凉了,指望男人的真心,不如指望多赚点钱,省得老了吃苦受罪。
戴七说得真心,但听在屈突诠耳里,不免平添点感情色彩。
“那段时日确实忙得走不开身,你也确实受罪了。”屈突诠没什么多余的废话,不过又吩咐小厮取来了一盒珍珠和五张兑票。
“妾感激公子。”
没等戴七的心稍稍暖和了一点,屈突诠又旁敲侧击起说书的娘子具体是哪家姑娘。
他不算多么好色,要不然也不能和戴七好了那么长一段日子。他只是单纯地喜欢会说话的娘子。
最好博古通今,能说会道。
戴七掩唇笑道:“公子还以为妾和你藏私么,她其实说来,算不上平康坊的娘子。”
“喔?”屈突诠眉头皱紧。
“咱们坊里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不在少数,谁会教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公子平日读史吗?”戴七有意岔开有关明洛的话题,满脸笑意。
屈突诠随意说笑了几句,正想问一问那位娘子攀上了哪家权贵,另一位大主顾到场了。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