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巨鹿之战的出资人全部到齐。
这位显然是个爱好军事兵法的商贾之人,大腹便便地进门,十分不满道:“人呢?不就坐着说说话,还能起不来床不是?”
戴七这会儿心挺定。
左右屈突诠在场,真闹得不堪起来,他也会帮着镇场子。
管事哪里说得过商人的油嘴滑舌,他很快鼓动着席间其他宾客,煽动着大家伙儿的情绪。
逼着给个交代。
管事可怜兮兮地看向了戴七。
“如此吧,我叫人去问一问,她那里好了没?”戴七装模作样地喊过一个婢女。
事实上,早在黄昏时分,她就叫人往公主府打探了。
晚点来也不打紧。
“那里是哪里?七娘子可得说个明白,咱们都是预先交了钱的,没道理说她还伺候别家吧。”商人算账门清,当即不依不饶道。
“是呀,咱们在座的加一块,长安城里哪家不能碰一碰?七娘子别怕,你且说。”
“就是。说出来大家伙儿评评理,要真是惹不得的权贵世家,咱们立刻把嘴闭上。”
屈突诠同样好奇。
不过他晓得戴七的性子,如此三缄其口,那么注定是不好外传的人家。
嘈杂吵扰还在继续。
戴七依旧毫发无伤地坐在屈突诠身边,一来她名声在外,平日和气温柔,没人愿意伸手打笑脸人,说白了都是寻欢作乐的富贵闲人,谁也不想闹得难看。